Friday, November 25, 2011

爱6

爱是什么,我想没有人能真的知道。

约一年前,一个年轻男子在面子书上倒数自杀,并在当时于高楼跃下,在医院去世。这事引起轰动,并一度掀起自杀风气,而社会对这事有着两极的反应。我一直不了解何以人会有此想法和举动。那晚和朋友聊天,说他陪一位刚失恋的朋友散心,因此开始了对爱情的讨论。他说他仍和半年前分手的男友联系,并对他还有感觉。说放下不容易,不是每个人都能理智的去面对,这是爱的力量。

但我还是那句话,如果爱是这么肤浅,那么我宁可铁了心。父母对子女的是爱,善心人士对社会的是爱,老师对学生是爱,哪男女间的是爱么?不难发现,真的爱并不是只有单一对象的,而且这些都不曾存在着去拥有对方的心态或举动,而这是我的定义。如果情侣间可以爱到生死相许,那从小一直默默扶持你的父母,你又要用什么来表达?如果你心中有爱,何以会抛父母于养老院而和另一个双飞呢?又为何能容忍对方的一切的同时,无法忍受家人的一句话?或许不问多,这几个问题已经让很多人哑口无言吧。如果这样,就承认吧,你不是爱对方,只是想拥有他,就像你在购物中心想拥有物品那般。并且此刻你的心是自私和贪婪的,因为你只容许他对你一个人好,而禁止他接触外人,否则他有可能离你而去,这也是你没自信造成的。

有人说理智的人,才会如此思考。而我只明白不是感性和理智的问题,而是你想爱对方,还是拥有对方?有人认为他给对方一切,而如果对方仍离开,就是对方负了他。或许不是吧。有人自问过自己所做的,给对方的是否是对方想要的?而谁又能确定给的不会为对方带来困扰?而你给的是否是在要求对方给回同等的待遇,要牢牢困着他?搞清楚后,或许就该停止把自己想得很伟大,而分手时想得自己很委屈、可怜。而如果分开时会痛不欲生,那残忍的说一句,自找的。是自己在有伴侣时,忽略了父母、兄弟和朋友,才会在分手时心灵空虚,感觉失去了一切,失去世界。而自杀的不是罗密欧,那是一种侮辱的行为。侮辱父母对子女的关心和教育,侮辱兄弟的存在,侮辱身边的朋友,甚至是分手情人的眼光,同时也侮辱自己生存这么多年的时间,却一点也没成长过,侮辱那些躺在病床上,与死神搏斗的病人,只因想再为这世界做些什么。

爱不是那水面柔美的涟漪,而是那包容一切并给予生命的能量。

后记:如果这篇文章侮辱了你,别介意,因为我宁可如此,也不能对父母没交代。

Saturday, November 19, 2011

疤痕

疤痕是一次痛苦的记载。或许曾经伤得痛,但若干年后,看着伤疤,会是一个成长的骄傲。

我身上的疤痕,是岁月故事的书签。男子受伤、留疤是个平常事,毕竟很多男生小时都很顽皮。我,是其中之一。留得最深的,莫过膝盖上的那如豆形的伤痕。想起那是中学四年的事了,那时是骑着铁马载着朋友回家的路上,前面一辆车渐渐驶近路边,直觉告诉我他是要弯入不远的左转路口,而右边也只是靠山的,没路让他可以转过去。于是就要从右边越过,谁知当我已到他车边时,他一个右转,就将我和朋友撞倒了。随后他说他不知道那里不能回转,所以才撞跌我们,但疤痕已留下。

要说特别的,就数右手背的心形疤痕了。当然,这不是我故意刻上的。在大学二年的考试期间,我在图书馆努力的奋斗时,忽然感觉肚子开始抗议。看看表,已经夜了,却还没吃晚餐。然后就匆匆的去提脚车。我骑脚车也算很多年了,什么样的跌法都体验过,向左右跌,向后仰,甚至向前翻也有。经过这么多,总想自己也算半个脚车专业骑士吧,可就在我开始踏了几下后,刚装一个月的踏板裂开,左脚一阵踩空,人也因失平衡而翻伏。那时读书压力重,在倒下的那刻,望着渐暗的天空,有种想就这样倒下的感觉。好在尚存有一些意志力,才再次站起。而数天后才发觉右手的伤口,留下一颗心。或许是提醒我,无论生活如何不断击碎我的心,还有它在支撑着我的热血。

在大三的尽头,每个学生都得到公司去实习,我则在家乡找了一份工来做。工作期间,在一个新工地里,因为设施不全,所以自做一张小凳子,让人笑过,也让很多人坐过。后来想想,就在一个假期,到工地去,也给自家做一个,然后开始选木、锯木。就在锯的过程,可能求快心且,锯子因太快而跳出来,一下就插入我的左手的小手臂。血不断的往外流,而凳子却还没好,于是只好一边擦血,一边忍着将凳子做好。那时好在力收得快,不然我的手就断了,而那凳子至今依然在客人多时用上的重要角色,却没人知道那几乎是一个手的代价换回来的。

要说奇怪,那就是我背后那数条疤痕。不知从何开始,我开始发觉每当我摸我的背后,可以感觉有数条线纹。开始一直以为是睡觉造成的,但日子旧后才发觉那是永久的。我一直都没看过,直到有天我在朋友家过夜时,因为热而赤裸上身时,他拍下来的那刻,我才真正的看过。我一直想不起曾在哪里伤过,几时留下,毕竟很多条,且每一条都很深、很长,应该伤得不轻才会如此吧。在记起前,我称之为多年来背负着无人知的深痕。

小时受过更多的伤,却或许是小孩的复元能力快,才不留痕。无论如何,自有记忆以来,记得每次受伤时,自己都没哭过,而这是我骄傲的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