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露水,只有早起的鸟儿才发觉。
草,生长在路边的,天天让人剪头发,这叫野草;生长在稻田的,天天让人照顾,这叫稻草。野草让人剃了多少次头,却仍然生长;而稻田的也不逊,一样彩上了金黄的大地。
那天早晨,独自外出拍下作业的照片,走在草坪上,几乎滑倒,才发觉自己走在草的泪水上。原来草趁着黑夜看不清时,偷偷的将悲伤化成泪水,仿佛下雨时流泪,却连自己也分不清哪一滴是泪水,哪一滴是雨水。俯身窥望,草却文风不动,冷冷的表示那是清晨的露水。专心的看,才发觉,泪水里的世界是倒反的,但谁能确定他站的是正的?不久,天亮了,草用风拭去泪水,又恢复原状,迎风摇摆。
草从不解释为何落泪,只是默默地定在那里。那天相机在手,也不问草介意与否,就擅自摄下照片。把草将悲伤化成的泪水,变成一幅自认为美丽的场景。唯一残缺的是那让人剃过的头,不完美的草尖,或许日子久了,习惯了,那可能是个缺陷美,是让它更坚强的记号。
记得老师说过,其实很多草,更本不需要割,毕竟那是大自然的一部分。但,却为着美观的条规,原本可以自由生长的草,在众多的压力下委曲求全。或许某人路过时,根本不去理会那草割了后会美与否,却也或许因为这理由,草才能安心在夜晚,落下挺着腰骨的支架,默默地做草。
草,给人坚强的感觉。是吗?我不了解,但那天,我只是坐在一旁,拍着照,看着草,直到草将支架完全架上了,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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