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是糖,还是毒?
小学离我当时的家不远,但乘校车也要大约半小时。因为校车的时间是固定的,所以早上六点就起床,六点半搭校车,然后七点到学校。早上,收音机常播放一些较轻松的歌曲,带着绵绵睡意加上轻浮的脚步,仿佛像置身天堂的感觉。当一切准备就绪,便和哥哥姐姐走过黑暗的小巷到路口去等校车。因为这时候常是马来女子祈祷完毕的时间,所以常会看见三两个除了眼睛以外全白的马来女子走过,特别七月时常让她们给吓一跳。
校车是一辆老旧的古董,在我邻居火灾前,曾在我隔壁呆了一段很长的时间。每次上车,常找第二排靠窗的坐位,没有特别的原因,却只是从一而终。在这位子,可以看见月光尾随着车灯照过路边的一切,从黄到白,从亮到微亮,像似车灯拉着月光,又像月光追着车灯。在搞不清的状况,常常是自然的闭眼冥想着答案。从家到学校的的半个小时,似乎不足以让我得到答案。我不太记得小学时这么早到学校,然后在距离开课的那四十分钟里我在做什么,只依稀记得有时玩篮球,有时做功课,有时睡觉,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就没什么印像了。
还记得小时常想快高长大,因为年小时常常受限于长辈。当然,时间没让我如愿,而新年压岁钱也没延迟多少。但现在不时还会想念小时候,不知是因为那曾是我的记忆,还是怀念那时的天真和单纯,还是因为那时的乡村生活,是现在无法找回的享受。或许现在和以前差不多吧,还是那么不修边幅,还是我行我素,还是期待童话在现实出现,还是那么暴燥。或许除了外表,我都没有成熟过。
曾经我认为回忆是甜的,但有人告诉我:回忆是毒药。我想,当不再分辨回忆的定义时,那只是时间的记号,是那么的珍贵,却又那么不值一提。换句话说,可有可无。